第一百一十章 细君公主出塞图,置之绝境而生-《三国:开局被活埋,灵帝扶我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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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共三个儿子,就王盖这么一个嫡子,一直做个马吏有什么前途?古言‘父母为之子女,则为之计深远’,当务之急,得朝廷重臣举荐,若是能进入太学,‘学者,禄在其中’,出来后在洛阳任职,再不济也是个议郎,那可是能在天子身边的,日后有望揽德阳殿一席之位!”

    “我听明白了…”

    秦牛一捋胡须。“子师远途而来,不惜拿出这幅《细君公主出塞图》,是为了让我替你引荐袁太傅?可…我哪有这能耐呀?我在袁太傅面前,哪能说上话呢?”

    “非也非也…”

    王允连忙摆手。“不是引荐袁太傅,而是引荐颜县长,谁人不知颜县长可是当朝袁司空举荐的!”

    ‘偏偏,往昔我太原王氏因为一些生意路过解良县时,没有与颜县长招呼一声,闹出过一些不愉快,还望秦族长做个和事老,为我美言几句,如若秦族长不嫌弃,这幅《细君公主出塞图》就赠给秦族长了,聊表谢意。”

    “至于让颜县长引荐袁公,那我自当再备厚礼…若吾儿真的能入太学,那秦族长将是我太原王氏一生的恩人哪!”

    哎呦…

    看着那《细君公主出塞图》,品味着王允这爱子心切,为儿子操碎的心,满满父子情谊啊,还真是‘父母为之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哈哈哈…”

    秦牛笑了,王允也附和着笑了。

    “子师啊,这事儿你不能慌,越慌越容易出乱子,当务之急…容我去向县长禀报一番。”

    秦牛回答的模棱两可。

    只不过,言语间,他一直盯着那《细君公主出塞图》,这等已故大家的画作,是可遇不可求的。

    而且…

    秦牛一直想要直接与洛阳城的袁氏缔结联系,如果他能搭上这条船,那何必再有颜家这么个中间商赚差价呢?

    这幅出自大家之手的《细君公主出塞图》,作为礼物,拜访袁家两位族长,就很合适嘛!

    “噢…”王允面露为难之色。“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就在客栈中住下,等着秦族长的好消息。”

    说话间,王允就要收起这《细君公主出塞图》,不过他故意的慢了一些,像是给秦牛充分反应的时间。

    “且慢!”

    果然,秦牛一把握住了王允的胳膊。“子师啊,不是我信不过你,万一我这边跟颜县长说过了,你突然又变卦了,那我岂不是陷入两难嘛…所以…”

    秦牛眼眸再度转向这《细君公主出塞图》上,意思再明白不过。

    “噢…”王允一敲脑门。“是我的错,疏忽了…疏忽了,这样…权且这图就先存在秦府,我们以三日为期如何?我且等在县城中的有间客栈…静候佳音,静候佳音。”

    “可怜天下父母心,子师你放心,孩子上太学的事儿,那是大事儿,我这人最喜欢帮助孩子们哪!”秦牛在王允的肩膀上拍了拍。

    其实,他压根就没想把王允介绍给颜和。

    直接绕过颜家,等他秦牛靠上袁家这条大船,帮不帮王允,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么?

    至于,之前嘛…

    这《细君公主出塞图》自然不能奉还了。

    这种事儿,秦牛有的是手段。

    “告辞!”

    两人又寒暄了一番,王允就告辞去了。

    秦牛将他送出府邸,忙不迭的回屋,再三欣赏着这《细君公主出塞图》。

    “绝了,绝了!”

    也不知道,是夸耀这画技,还是惊叹于自己的一番图谋。

    一边欣赏,一边幻想着,凭什么这些年,颜家就要骑在他秦牛的头上?

    凭什么窃天坞劫掠的,颜家就得占大头…

    都是送钱给汝南袁氏!

    你颜家送得?我秦家就送不得?

    “呵呵…”

    眼眸盯着图卷,秦牛冷笑出声,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未来…秦家的傲然崛起。

    …

    …

    夜幕垂降,荀彧头戴儒冠,坐在桌案上以手支额,紧紧蹙着眉头强忍困意。

    他的面前三名郡吏被侍卫带了进来。

    “拜见荀督邮。”

    荀彧抬抬手,止住他们再行礼,继而一指,指向这屋中三处桌案,那上面堆积着累累如山的竹简、绢帛。

    “这是解良县三年来所判案件、所推行政令的一部分,三位在郡中,一掌纲纪,一掌文书,一掌刑名,今夜咱们就一起,把这些文书全部仔细查阅一遍,有任何疑点,违碍之处,都即刻上报于我。”

    三名郡吏心头复杂。

    作为郡吏,自是少不得与解良县打交道,颜和他们都是熟悉的,就在不久前,他还送上了新一年的“孝敬”。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如今真要去彻查其违纪之举,多少有些下不了手。

    只不过,几人表情依旧平静,彼此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似乎在说,老样子,还是过一遍…

    随便看看得了!

    只有荀彧一本正经的取来文书,细细的去翻阅。

    一时间,屋内十分安静,唯有竹简轻微的声响。

    随着夜的深入,天气由白日的燥热变得冷了几分,夜风凛冽。

    油灯已经烧的差不多残了,窗外的天依旧是黑蒙蒙一片。

    荀彧又去点了盏烛火,目光喃喃的望向窗外,夜阑人静、万籁俱寂…似乎,这样的静谧,让他的心头也在遐想着什么。

    明日午时,就是关长生被问斩的时候。

    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

    他不时的用笔标记,看了眼快要干涸的墨池,挥动手掌,放下新的墨块。

    看完了一篇,荀彧伸手又取来一卷文书,熟练的扯开外束的丝绳。

    就在这时,从窗外隐隐传来一阵呼喊声,荀彧微微皱了皱眉毛,侧耳去听,他是个谨慎的人,这虽是驿馆,却也是官署范围之内,如此深夜…这般大声喧哗可不怎么成体统。

    “走水了!”

    “走水了!”

    更清晰的呼喊声从外面传来,荀彧手中的毛笔一颤,险些把墨汁滴到铺好的竹简之上。

    夏季风干物燥,古时的房屋又多是木制制成,最怕火灾,且一旦烧起来,会连绵一片,无休无止。

    荀彧迅速的起身,推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大门一开,门外的夜风呼的吹进来,荀彧惊愕的看到,是县衙的府库方向燃起了冲天大火,火光照亮了半个天幕。

    整个官署已经乱成一团,所有的衙役跑来跑去,吵吵嚷嚷,到处都是呼喊声。

    有朝县衙外跑的,也有朝县衙跑的,像是一群没头苍蝇。

    “哪里着火了?”

    荀彧抓住一个衙役。

    “是府库。”衙役连忙回道:“莫名其妙的府库燃起了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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