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三国:开局被活埋,灵帝扶我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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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轮新月从千秋万岁殿的窗棂间泄露光华,刘宏与曹嵩在千秋万岁殿中。

    曹嵩正在禀报着什么,蹇硕缓缓走入。

    看到蹇硕,曹嵩顿了一下,似乎…他方才禀报给陛下的是机密。

    刘宏看了两人一眼,朝曹嵩道:

    “继续。”

    “喏!”曹嵩继续说道。“大汉驻守边陲的共计十五万兵勇,光是他们的饷钱、口粮、衣物,每年需花掉六万万钱!至于武器,每柄佩剑超过六百钱以上,每副铠甲更是高达两千钱,这笔开支并不轻松,当然,对于如今的国库,压力并不大,可…”

    曹嵩欲言又止。

    刘宏示意。“曹卿不要有顾虑,直言即可。”

    曹嵩顿了一下,继续禀报。“武皇帝时期,漠北之战中,卫青将军的西路军俘斩一万九千多匈奴,为此,武皇帝赏赐给他们二十余万斤黄金,一个匈奴人头差不多十斤黄金!折合下来,单单漠北一战就花掉了二十万万的钱币!”

    “也正因为如此,那时的边防将士们才会奋勇杀敌,横扫匈奴,可如今…一个匈奴人头的赏金与武皇帝时期的‘百一’相比,都略显不足,边陲将士杀敌之心也就降了下来,若然此时,南匈奴依附鲜卑,边防压力将会倍增,每年军费的开支保守估计,要多出十倍不止!若是按照陛下所说,出兵南匈奴,那伴随着巨大的赏金,或许只用半年,便能耗干国库。”

    汉代一金将近250克,这等于漠北之战,汉武帝一次性就送出了五十吨黄金。

    而根据《汉书·食货志》的记载——黄金重一斤,直钱万!

    故而,曹嵩说漠北一战花费二十个万万,也就是二十个小目标,一点也不夸张。

    当然,如今的国库这笔钱是能掏的出来的。

    可那是基于南匈奴是大汉的藩属,替大汉抗住了不少压力,基于如今以守为主的现状,若鲜卑与南匈奴同盟,那这“囤驴局奇”赚得的,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所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自古亦然!

    “咳咳…”

    刘宏咳出一声,他的眼眸显得黯然了几分。

    看来他是天真了,效仿武皇帝横扫匈奴,所需要的钱财,他低估太多了。

    如此,便只能寄希望于南匈奴的立场不变,如今的大汉,边陲将门年年拉胯,可经不起那边的动荡了。

    “蹇校尉,这第一日的擂台?情形如何?”

    刘宏转问蹇硕。

    “陛下,这一日的擂台,南匈奴直接派出了左谷蠡王‘冒顿’,这是南匈奴单于呼厨泉之子,也是塞外匈奴最骁勇的战士,不少洛阳城内的大汉勇士跃跃欲试,可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两人、三人结伴,均无人是这冒顿的对手!甚至,都无人能伤到他分毫。”

    蹇硕将这一日的擂台娓娓描述给刘宏。

    刘宏的脸色刹那间凝起。

    “这冒顿与你相比,谁更胜一筹?”

    这…

    蹇硕不敢撒谎,当即摇头道。“臣多半不敌,不过…若是陛下遣臣去对垒,那臣纵是拼得这条命,也要伤到此人,为后续大汉勇士争取机会。”

    蹇硕的话说的激昂,却无疑是给刘宏泼下了一盆冷水。

    要知道,蹇硕能担任西园校尉军首领,可不止因为忠诚。

    在刘宏看来,他的功夫亦是上上之选,连他都不是“冒顿”的对手么?那…皇甫规的侄儿皇甫嵩,能打败冒顿么?

    刘宏心头不禁生起几许质疑。

    “安排一下,明日,朕微服出宫,朕要看看这呼厨泉的儿子有多么的骁勇?”

    “喏!”蹇硕连忙答应。

    “此外。”刘宏继续道:“派人带话给段颎,就说他若能打赢这擂台,朕给他‘骠骑将军’的官衔!”

    “喏…喏…”蹇硕再度拱手。

    讲到这儿,刘宏似乎还有话想说,他的余光瞟向曹嵩。

    曹嵩当即会意,“天色已沉,臣当告退!”

    说着话,曹嵩转过身,迅速的离开了千秋万岁殿,一时间,整个千秋万岁殿内只剩下了刘宏与蹇硕两个人。

    “蹇硕!”刘宏的语气加重了一分。“有这‘骠骑将军’的许诺在,明日段颎势必死战,他虽一把老骨头,全力之下,料想也能消耗这冒顿一番,段颎落败,你即刻安排皇甫嵩上擂台挑战,告诉他,他要是赢了,他叔父的‘度辽将军’、‘扶风都尉’朕统统赐给他,更赐给他五万万军饷!”

    这…

    “咕咚”一声,蹇硕下意识的咽下一口口水,他的一双瞳孔瞪得硕大,为了赢这一场,陛下也算是‘机关算尽’了!

    蹇硕拱手道:“陛下放心,纵然段颎、皇甫嵩不敌,还有臣在…车轮战之下,臣必胜!”

    “呵…”听到这儿,刘宏冷笑道:“若真是车轮战,那即便赢下擂台也毫无意义了,明日,你不能再出手!”

    言及此处,刘宏忽觉一阵头晕目眩,他一手抵住额头,一边吩咐道:“告诉张常侍,今晚去王美人哪,朕头痛,她最有办法。”

    说起来…

    这还是国库充盈之后,天子刘宏第一次头痛不已!

    …

    …

    擂台所选的乃是洛阳城最繁华的东市,这里发生的事儿,不出半日,整个司隶便能传遍。

    不出十日,便可传及整个大汉。

    三日前,东市最当中的一处空场上搭起了擂台,台周以彩幔围绕,上悬“以武会友”四个大字。

    天方才拂晓,此时台上还空无一人,但是台下已经三五成群聚集了几百围观人士。

    凉州三明之一的“段颎”段将军与南匈奴第一勇士,单于之子、左谷蠡王冒顿对垒,这是数年不遇的热闹景。

    当然,围观者中,除了吃瓜百姓外,均是以武人为主,不乏一干成名的游侠,更不乏无数氏族子弟,相熟之人握手示意,不时传来对南匈奴勇士的议论声。

    有男人的地方,自是不乏少女们的窃窃私语。

    “那位擂台前的蓝衣公子是谁家子弟?你快去打听打听。”

    “现在只能看看脸,有没有真功夫,得擂台上才知道。”

    “谁若是能打败这粗犷的胡人,本小姐就嫁给他…”

    “你倒是想,能打败这粗狂胡人的,怕是早就被大家族的闺秀们相中了,今夜多半就要接入府邸中了。”

    俨然,少女们来此是挑选情郎,可男人们的心思都不在这个上面,甚至一个个如临大敌。

    如果只是寻常的擂台,谁也不会是这般模样,可对方是胡人,那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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