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回:终结篇(一)-《重生之锦绣婚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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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玉佩的事。”董若婕拿她的玉佩做什么,她曾派人审问董若婕,她却一个字都不肯吐露,而她当然不相信,董若婕拿玉佩单是嫁祸于她。

    拓跋蔺轻握了握她的手,说:“不管她想做什么,她的阴谋没有得逞,把它忘了吧。”

    事实上,他知道董若婕拿她的玉佩来做什么,只因不想她多想,才没告诉她,反正董若婕以后都伤害不了她。

    炎妃然“嗯”了声,再没说什么。

    其实她心里想到另一件事情,平时贴身的玉佩落在董若婕手里,还被她拿来栽赃自己,想想都郁闷的。

    可她清楚,她的首饰除了彩灵和青苹外,平时没有几个人能碰到,很明显是她们其中一人失职或是有异心。

    彩灵是由西临陪嫁过来,自幼便侍奉着轩辕臻,据说两人感情很好,虽对轩辕臻忠心,但跟她相处这些日子能看出来,她对西临的归属感很强。

    而青苹则是陆总管的侄女,父母双亡,自幼便养在陆总管身边,所以她幼时就在雍王府里成长,拓跋蔺对她又如妹妹般疼爱,因此,在琉璃离开枕霞阁后,听从拓跋蔺的建议,把她调到枕霞阁。

    两人任何一个她都不想怀疑,可事实却让她有点失望,在她暗查玉佩如何落在董若婕手里时,却在昨夜无意中发现,彩灵居然在半夜偷偷把信鸽放出去。

    当她将信鸽打落,方发现原来她一直跟轩辕璿有联络,把她在北越的一切都写在丝绢布上,以信鸽方式传递出去。

    难怪那天小试探她一下,她会提起西临太子轩辕璿,原来她是轩辕璿放到自己身边的眼线。

    彩灵不能再留在身边了,万一被她怀疑自己不是轩辕臻,把事情告知轩辕璿,她的麻烦便大了。

    准备上马离开时,拓跋蔺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凝眉说:“不是叫你忘记这事吗?怎么还在想?”

    “不是在想这件事,我在想另一件事。”发现彩灵与轩辕璿暗中通信的事她还没告诉拓跋蔺,原本想自己处理好后再跟他说的,可现在想想,事实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若从开始到现在,彩灵一直跟轩辕璿联络,那么,以轩辕璿聪明和对轩辕臻多年的相处了解,难保他不会发现什么?

    而她可不可以大胆的猜测,派杨清韵前来北越的幕后主谋是轩辕璿的话,不仅仅只是为了盗取北越的情报或在他们夫妻间制造误会,也许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什么事?”拓跋蔺让她先上马背坐稳,他才跨上马,由背后搂着她的腰,轻轻一夹马腹,让马儿缓慢而行。

    炎妃然已想清楚,不再隐瞒,把事情和担忧说了出来。

    拓跋蔺听了,沉默了一会,说:“不想轩辕璿怀疑又能让她永远不会发现你的秘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她杀了。”

    炎妃然心一惊,“杀她?”

    她?”

    她自始都想过要彩灵的命,虽然彩灵背着她跟轩辕璿联系,但毕竟没有伤害过她半毫,她若为一私已欲而滥死无辜,与那些害她炎氏一族灭门的人有何区别?

    “对,是杀!”拓跋蔺双手揽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徐徐解释:“我知道你不想伤害她,所以并不是真的杀死她,而是让轩辕璿和所有人都以为她被杀了,私底下,我会让人送她到别的地方,记她忘记西临和有关你的一切。”

    她的心还是狠不起来,即使重生一次,带着仇恨归来,可她内心仍是那个善良的女人,他喜欢这样的她,不需要手沾着鲜血,她的仇和她的恨,由他来替她报,她只管做站在他的背后默默支持和陪伴他就行了。

    炎妃然想了想,觉得他的方法可行,便同意了。

    半个月后,即是立冬那天,寒风乍起,雍王妃带着随从到仁寿寺上香祈福,下山时却遭遇劫匪,她的随身丫鬟因护主而牺牲了,为此,雍亲王大怒,限令衙门的人三天将劫匪捉拿归案。

    赵逍遥很尽责,用了两天便将劫匪擒获,经查实,原来劫匪是沪州城外太行山盗贼团伙的余党,因为他们的首领白日飞是被拓跋蔺所擒,这次行动是有预谋的,因为杀不了拓跋蔺,只好朝他的王妃下手。

    时光飞逝,很快迎来了冬至。

    北越的冬天,寒风凛凛,立冬至今已下了两场大雪,京都城好像一夜之间铺上银色外衣。

    武承帝自上次病倒后,一直没有起色,作为监国的拓跋蔺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在皇宫的日子比在王府里的日子还长,炎妃然已有五天没有见他了,两人之间的联系是通过严仇或那俊传递。

    虽然她有特权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可不想落人口实,她并没有使用特权。

    当然,这些日子她也没闲着,她在李蘅的手扎里找到一篇记载董钊如何指挥他,诬陷炎家谋反的手稿,原来是李蘅听从董钊的意思,暗中偷了他叔叔的帅印,找人模拟叔叔的字迹,写了几封与三皇子来往的信函。

    信函的内容是两人密谋造反的信息,而这些信函被他们密送到皇上手中,手稿还提到董钊让李蘅私下收买边城附近一些流民,把这些人训练成“壮士兵”,他们还私自让人畜养了几万匹战马,打造了大批武器。

    他们暗中做了这么多事情,可到后来,私自养战马,暗中打造武器却成了炎毅谋反的证据,再加上有之前模拟的信函,炎家与三皇子结党营私,密谋造反便成立。

    当时看到这份手稿她很激动又气愤,原来他们是这样的诬陷炎家的,可细细一想,单凭他们两人怎可能筹划到这么大的事情,而朝廷却没有人知道?

    何况,炎家一倒,三皇子被幽禁,董钊便由一个三品官员,在短短一年内,连晋两级,晋封为太尉,不,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主使者,只是手稿里并没有提到主使者是谁。

    不可能没有主使者,除非主使者连李蘅都不知道,他只是听命于董钊。

    她开始以为董钊背后的人是周涛,若不然,当初董钊犯罪,周涛怎会为他求情?可现今看来,周涛倒台,似于对董钊并没丝毫影响,他仍在永州暗中打造武器。

    当时负责主审炎家的人是拓跋凛,董钊为执行者,这么说来,拓跋凛和董钊是最清楚事情的原由。

    她将手稿交给了拓跋蔺,拓跋蔺看了,说这份手稿虽能指证炎家是被害的,却不能把将幕后主使者查出来,李蘅和周涛都已死,唯一能指证幕后的人就是董钊,她不能拿着手稿告到御前,不然就会打草惊蛇。

    她让拓跋蔺查查当初被他们诬陷炎家自私打造的兵器,是否纳入兵部的库存。结果调查报告,当初是有一批武器进库,可后来又被李蘅以士兵的兵器旧了,需要换新为由取走了。

    那时的兵部是由拓跋凛掌管,兵部尚书张彬是周涛的内弟,后来兵部由拓跋蔺接手,张彬出了一些差错,被拓跋蔺换了下来。

    话又说回来,拓跋蔺再顺着李蘅取走兵器这条线再查下去,发现他根本没有把新的兵器换给兵士,而这批兵器去了哪里,却没有人知道,就连李蘅也没有在手稿里提到。

    但他们不难猜测,这批兵器在哪里,董钊肯定知道,所以,董钊才是炎氏一门冤案的关键人物。

    她潜进承熙阁,想查找炎家谋反案件相关的记录,翻阅那年所有宗卷,居然并没有这案件的记录,就连那几封伪造的信函存档记录。

    如此大的案件,居然没有记录,这是皇上批许的还是后来人为的呢?

    “王妃,北风又起,小心着凉!”芊蔚说着,将一件缎绣氅衣披在她肩上。

    听她这么一说,炎妃然才惊觉自己站在窗前沉思已久,不知不觉,已是正午,虽然外面有阳光,但北风潇潇,寒气袭人。

    炎妃然拉拢了一下氅衣,转身边问:“马车都准备好了吗?”

    今天是冬至,是北越国一个盛大的节日,举国同庆。

    昨天,西关传来好消息,说睿王带领八千军队,以少胜多,大败乌木齐部落,并将其他两个暴乱的部落逼退三百里,为这次平定暴乱取得首次的胜利。

    为此,武承帝龙颜大悦,又见皇宫很久没有做喜庆,便借着冬至的来临,设宴宴请各位大臣,共同庆贺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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