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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不能用，也不能加罪。在世人眼中，是是为国无暇谋身，纵使说错了，也是好意。”蔡确叹道，心中却是大乐，“若是将之责罚，反是为其扬名。之前洛阳就有回报，说是嵩阳书院的一干学子意yu为流言叩阙，不知怎么就改成了上书。”

    “这件事之前政事堂怎么没有上报？！”

    “一开始只是有所传闻，不敢遽然相信，直到今天终于看到章疏，方才知道竟有人大胆如此！”

    “……可能查得出是谁在煽huo人心？”

    蔡确摇摇头：“流言蜚语，如同浮灰飞絮，如何查得出来路？”

    他不打算将旧党再踩上几脚，只要在皇后心里再留上一根刺就足够了。查出了明确的犯人，就会怨有所归，而查不出来，恶感日积月累，皇后对旧党的压制，将不再会局限于吕公著、司马光那区区数人。

    向皇后的心口上像是给堵了一块石头，怎么都顺不过气来。她临危受命，一心想将这个国家平平安安的治理好，对得起丈夫，对得起儿子，谁能想到，那些深受重恩的臣子，一个接着一个想要翻天。先是明着欺上mén来，幸好朝中还有忠臣。等到被天子一股脑的打发干净，又立刻在洛阳传递谣言。

    “上书的人确认出自是嵩阳书院！？”虽然这篇满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的文章中并没有写，但方才蔡确一提，向皇后就已经牢牢记下了。

    蔡确微微一愣，“…问题并不是在这里，嵩阳书院只是表征，重点是其背后的旧党。

    “新任的资善堂说书，程颢是在嵩阳书院里教书吧？”对于丈夫给儿子找的两位新老师，王安石不必多论，名不见经传的程颢，向皇后怎么可能会不去打听他的底细。

    “确实如此！程颢、程颐兄弟于嵩阳书院授徒多年，司马光亦曾讲学其间，吕公著也曾多次造访。”

    “程颢他也是韩学士的老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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