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七回:夜半补裆-《燕飞燕舞燕满天》
第(3/3)页
没有女人,夏流开始有点儿不习惯了。回想起曾与陈燕一起的小日子过得是多么的滋润,现如今却只能干熬枯灯,他终是有点儿后悔,也有些不甘心想不通。
论家世,任笔友一贫下中农不及自己的工人世家富裕。论相貌,自己好比宋玉好比潘安,他顶多能比比武大郎。自己文采同样不输他,可那些个美女咋就只稀罕他呢?他想不明白,心中愈发空虚,便悄悄起床,默默的开门出屋,在淡雅柔和的月光中漫步散心。
隔壁房间还亮着灯,这是郭琼英的宿舍。想起史义旭那个乌龟王八蛋,竟然抛妻弃女独自离去,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突然,女人的房间传来响动声,这么晩了这个女人在干什么?好奇心驱使夏流猫着腰从门板间的缝隙往里偷窥。这一偷窥不打紧,可把他给惊了一跳,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抱着郭琼英往地下按去,因为床上罩着罩子,沙沙肯定睡在床上。而郭琼英却在挣扎,两人都怕弄出响声惊醒了右边房里众人。故而男人不敢使太大动作逼女人就范,而女人也不敢高声呼救和尽力反抗,两人就那么一直不松不紧的僵持着,谁也没有屈从谁的意思。
“狗日的王八蛋!”
夏流恨的咬牙切齿,他看出了那个男人就是郎中郎,没想到这狗日的竟然连郭琼英这样的女人都想吃上一口,真是没品得掉渣。他心中不耻,正要离开,却又想到曾经与史义旭的赌情,便又不忍其妻受辱,逐萌生了要救郭琼英的想法。他略思片刻,即退回到自家门边,使劲一脚踢开虚掩着的门。屋里的人被惊醒了,任笔笙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小舅子,道:
“夏流,你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李人国在睡梦中被惊醒,他十分厌恶的看着夏流,道:“二流子,你发啥子神经?”
夏流大声说道:“我裤子破了,我去借针线补裤子。”
“这么晚了去哪借针线?还补裤裆,神经病!”
“隔壁郭大姐那有。”
“早不忙,夜心慌。”任笔笙没好气,道,“快睡觉,明天起来补。”
“我先去看看郭大姐睡了没有。”
他偷偷朝隔壁房门瞟去,发现门被慢慢的拉开,耀眼的灯光中一个黑影慢慢的显现,他赶忙退回到屋里假装去拿自已的工作服。
“夏流,干啥子,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冷不防身后传来的声音,夏流故作惊吓,手中的工作服抖落地下。他回首见到郎中郎怒沉着一张黑脸站在门口,便裂嘴一笑,道:“原来是郎大老板啊,吓我一跳!”
“快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是是是,老板发话睡觉就睡觉。”
夏流笑嘻嘻的去关门,道:“郎老板,这么晚了就不留你了,你慢走啊!”说完,他将门徐徐的关上。
郎中郎见夏流关门灭灯,心中怒火才渐渐息灭,他又来到郭琼英门前,手刚触到房门,屋里的灯便息灭了。他犹豫了一下,无奈的苦笑笑,只得悻悻的离去。女人嘛,只要她男人没在身边,弄到手是迟早的事,也不急于此一时。他压根没想到这是夏流的故意捣乱,而只怨时机未成熟。
天底下的男人,其实都带有色根的。俗话说,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少完人。只是,有些男人总是千方百计的往这色窝里钻,甚至不惜强她人之意,行一己之邪淫。
月夜,往往是淫恶多发之时。
小屋里刺眼的灯光使郭爱珠不敢睁开眼睛看面前的一切,三十多岁的她,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丈夫的事情。今夜史五来的强行闯入,让她悲愤、屈辱、恐惧于心,无助的眼泪只能潺潺的往肚里流去。女人,名节可比生命还重要,更何况自己还有丈夫和孩子,一个幸福的家有可能因此而毁灭。
史五来如愿以尝,自是满心欢喜,他抚摸着女人肉肉的身体,道:“胖大嫂,放心吧,我做过结扎,你不会有事的。而且,你也是过来人了,这事你不说我不说,是没有谁会知道的。你从了我,今后在工作上我会更加照顾你的。”
郭爱珠紧紧的夹着双腿,严严的捂着胸膛,屈辱的泪水淹面而下,她的心中唯恐唯辱,老朱啊……
夜,有些冻。
林燕捂着被子卷缩一团,她真的很困,但心中却念念不忘的牵挂着那个男人,在不知不觉中泪已成行……
高楼重重闭明月,肠断仙郎隔年别。
紫萧横笛寂无声,独向瑶窗坐愁绝。
鱼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
恨满牙床翡翠衾,怨折金钗凤凰股。
井深辘轳嗟绠短,衣带相思日应缓。
将刀斫水水复连,挥刃割情情不断。
落红乱逐东流水,一点芳心为君死。
妾身愿作巫山云,飞入仙郎梦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