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老少不留、男女不留、鸡犬不留-《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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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结果是这位莫大人不好钱,不好女色,不好文玩字画,不好置产置业,不好旅游,不好商务接待,独好男色。

    男色这一块,王五自身肯定不能满足莫大人,但他有这方面的渠道。

    现如今唱戏的班子那些个类似旦角的,都是男人在唱。

    而这些男旦台上唱戏,台下接客。

    也就是达官贵人有好这口的,都可以私底下把人请到府上。

    钱到位,什么都到位。

    男客、女客,都行。

    行内管这叫“站条子”。

    几百年乃至上千年传下来的保留节目,经久不衰。

    荆州肯定有站条子的,花点钱找两年轻英俊的陪一陪莫大人,这不妥妥的事么。

    莫大人玩了不认账也好办,直接把人堵被窝里。

    虽说兔儿哥好相公的把戏打明朝以来就是当官的经典乐子,但毕竟拿不上台面。

    真要举报你莫大人借着公差为由在地方乱搞,燕京不可能不找你莫大人麻烦。

    最后,大家坐下来一起分钱,事不就解决了么。

    结果,好端端的事竟变成冲击驻防八旗,射杀钦差大臣这等恶劣大事,不是逼他王五做王辅臣么。

    可他老丈人吴三桂没反呢!

    现在举旗造反,王五手下这点人压根没有搅动局势的可能,了不起在荆州困守一年。

    可以说,莫洛的死让王五近段时间所做的任何战略努力都为之抵消,甚至于直接将他推上了火山口。

    不跳也得跳。

    王五却出奇冷静,并没有跳脚大骂徐霖吃了熊心豹子胆坏他大事什么的,而是很冷静的问田文究竟怎么回事。

    徐霖这人虽然冲动,但也不是个无脑的憨货,做出这么大的事来,必定是有原因的。

    王五现在迫切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田文忙道事情出在旗兵身上。

    就是王五这个当家人去江南后,荆州这边方方面面其实都有点松懈,加之荆州将军巴布尔的存在,使得入住满城的旗兵并没有完全受到“监管”,故而常有旗兵出满城到外城吃喝玩乐。

    只要这些旗兵不闹事,作为王五走时指定的负责人田文和赵进忠也不会多事。

    毕竟以他们的品级眼下根本无法直接与荆州将军、以及下面的副都统们对话。

    再说满城的界墙也没修好,真要把两万八旗军民“看住”也不现实。

    就且由着他们。

    昨天,荆州东门外草市泰山庙请戏班子唱戏酬神,这是当地风俗,类似赶庙会性质,相当热闹,因此有不少八旗兵也过来听戏。

    不想有几名旗兵喝醉了酒,借着酒劲非要到台上跟人家唱戏的一块唱,还调戏人家班主的女儿。

    班主是一个叫庞家顺的男人,其也知道闹事的是满洲大兵不是他这个汉人班主能得罪的,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满洲大兵将他闺女硬往后台拖去糟蹋吧。

    只能上前好言相劝,班子里的人也都在劝,那几个醉酒的满洲大兵却是不依不饶,恬不知耻说什么借你女儿一用,完事后完壁归赵,洗一洗完好如初什么的。

    领头的骁骑校宝俊叫班主劝的烦了,一脚将人踹倒,拿刀架在人脖子上喝骂:“你们这帮汉人尼堪不过是我们满洲养的奴隶,主子赏脸玩你家闺女是伱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何以如此不晓事的!再敢啰嗦,便一刀结果了你!”

    庞家顺被吓的不敢言语,班里其他人也被满洲大兵的长刀吓住,这时看戏人群中却走来两人,不惧那帮满洲士兵的长刀,径直上前挡在宝俊面前说你们再敢闹事,便将你们全抓回去。

    这两人一个叫丁小三,一个叫安德民,都是荆州绿营亲兵营的人。

    今日不当班轮休,二人知东门有庙会便约了过来看戏,没想碰上满洲鞑子在这耍酒疯欺负人,义愤填膺之下自是上前阻止。

    谁知丁小三话刚音刚落,那宝俊就一刀砍向其脖子,瞬间让其命丧当场。

    安德民见状却是连句怒吼都没有,如兔子一般逃向人群,引得宝俊一众满洲兵哈哈大笑,也让围观的一众百姓人人摇头。

    未想,那安德民逃出去后直接在街上大呼小叫:“有没有老营的人,有没有老营的人!鞑子杀了咱弟兄,鞑子杀了咱弟兄!”

    “他娘的,哪个鞑子这么大胆!”

    “狗乐的鞑子在哪!”

    瞬间,人头攒动的草市上就奔来了几十名不当班的营兵,听安德民说鞑子杀人后,众营兵哗拉就向戏台涌了过去,二话不说抄起板凳桌椅就朝那帮鞑子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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