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鬼新妇-《嘘!禁止修仙》


    第(2/3)页

    “嗯。”

    小婢女知道家里缺人手,不能同去,吸了口气后,像个小大人一样,向顾言保证将家里看顾好的。

    顾言也不担心那些帮工使坏,毕竟他人还在的,自然怕顾言回来,将他们一一告官。

    将事情交托清楚,独自一人走入街道,没了小拖油瓶,赶路的速度自然大大提升一截,到了人少的地方,直接化作白雾飘行十多丈,然后就累的脸色发白。

    ‘等以后修行高深,说不得也能飞天遁地吧。’

    一想到,这是属于自己独有的修行之道,顾言心里就满怀期待,一路上,他也在不断变化着尝试,将这一阶段定为凝血,巩固血肉的含义。

    按照刘大川之前对修道中人和绣衣司的分界,应该对应的就是抱丹和提灯。

    当然到底如何,往后才会知晓。

    眼下他还急着赶路,倒不是真要去见识什么妖物,而是要……他看了眼,腰间悬挂的青铜鼎,身边还需要添一些能用到的妖物。

    二十来里路,说远不远,时不时用上雾气赶路,到的地方都还没到晌午,田间还有不少农人忙活,拔着田里的败穗。

    顾言看着天色也不急,装作赶路歇脚的书生,向田地里歇息的老农打听那什么鬼新妇的事。

    老农听到这声询问,吓得差点从田埂上起来就走。

    “哎哟,你这书生也是大胆,什么都敢打听,那东西害人的很咧。”老农大抵也是听说,双手比比划划的讲道:“那舌头有这么长,快赶上人的手臂了,脸啊比屁股都白,两只眼睛血红血红的,还淌着血咧,我家老婆子去那村听人说的。”

    大抵是听到这边说起鬼妇的事,附近田间的农人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对顾言讲道:“这位郎君,你可要听话,别去找倒霉事。”

    “就是就是,鬼可不是闹着玩的。”

    “唉,就是听说那鬼也死的冤,刚嫁过去,还没洞房,就跟男人吵了起来,公婆过来拉架,想必是想不通,当天夜里就自个儿上吊死了。”

    顾言拿着笔不停的点头,将这些村人说的一一记下,旋即,笑着附和:“在下不会去的,就是好奇这类故事,记下来写成书,供人观赏。”

    “不去就好,不去就好。”

    最先的那位老农点了下头,又歇了会儿,便拿起锄头,走去田里。其他人见书生也准备起身离开,也都一一散了。

    顾言收拾了笔墨,朝他们拱了拱手,背着书篓沿着脚下这条村路,继续往下前行。

    这边昨日下过一场雨的缘故,道路有些泥泞,坑坑洼洼还有不少地方积着浑水,半里之后,周围已不见什么农田了,下午露出黄昏时,又能见到一处处青油油的田地,拐过前面泥泞的弯道,便见到一座矗立山林边的小村。

    天色还没黑,这个时候应该还有村人在田里忙活,等黑尽了才往家里赶,但顾言来到这里,田间的农人老早收拾了农具,在沟里洗了手脚泥垢,神色匆匆往村口赶。

    有人看到顾言这个背着书篓的书生露出些许诧异,但也没返回来过问,直到见顾言跟着走到村口,才有一个老妇人赶紧将他拦住,手挥了几下,像是赶他走。

    “这位郎君,你到咱村做甚?天快黑了,别到处乱跑。”

    “老人家,我就是天黑了,过来借宿一晚。”

    顾言慌手慌脚从腰带翻出几枚铜子,“在下会给借宿的钱。”

    “这不是钱的事儿。”老妇人摇了摇头,还是一个劲儿的劝顾言离开,周围听到动静的村人扛着农具过来。

    有脾气大的村里后生叫道:“你这人好不晓事,让你走就走,废那般话做甚?不走,那你就在这等到天黑,看你敢不……”

    “闭嘴!”

    老妇人偏头呵斥了那年轻人一句,一般村里都是沾亲带故,被老妇人一喝,那村里后生也不多话了,瞪了眼顾言扛着锄头往家走去。

    老妇人叹了口气,朝顾言道:“也罢,你这外乡人要借宿到老身家里凑合一晚吧,借宿的钱就算了,明日一早就赶紧走。”

    “是是。”

    顾言感激的拱了下手,便跟在后头走,老妇人家并不远,就在村里这条笔直拉伸的路边,黄土夯实的墙,茅草搭的房顶,外头也没围出篱笆。

    进了屋檐,老妇人忽然回头,“对了,有件事要跟你说,到了半夜听到外面有人换名,你可不能答应啊。”

    “为何?”顾言帮她把锄头放去墙边,顺道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来时没在路上听说?”

    “经过前面一个村子听过一些。”顾言笑了笑,搀着老妇人进屋,“妖魔鬼怪又怎样,在下可是读书人。”

    “你……唉。”老妇人叹了口气,实在拿这个书生没话说了,大概印象里读书人就这般模样,天不怕地不怕,刀架在脖子上,嘴还硬的紧。

    “反正半夜你别出去乱跑就成。”

    贫寒人家一天只吃两顿的,有些上午中午,像老妇人家里,就只有她一人,一天劳累下来,基本就没力气再去做饭,打水洗漱一番,便早早睡下,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饿。

    家里自然也就没晚饭可吃,也就没给顾言张罗饭菜,只是腾了一间空房出来,铺上有些霉味的被褥,让他凑合一晚。

    经历夜幽山一行,风餐露宿成了习惯,顾言也没觉得不适,本想再问问外面那些传言的事,可老妇人不愿多讲,甚至忌讳莫深。

    不像那些志怪小文里,还口若悬河的说一大堆前因后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