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菟丝花飞向了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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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黄。”

    季斐然笑了笑,“你跟江洁私下有接触,这些应该很清楚。”

    顾亦寒脸霎时间涨红了,她还以为自己跟江洁私下去那些地方见面瞒得很好。

    “季总,原来您知道啊,我...”

    “不用解释,我不干涉你的私人感情,只要你能明白什么话不能对外说。”

    “我明白,季总。”

    姜欣艾亦在待命,“季总,我做什么?”

    “护工阿姨那边的缺口就由你负责找。”

    “我们三线并行,总不会一条都进行不下去。”

    顾亦寒和姜欣艾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催:“季总,您这条线什么时候前进啊?”

    *

    顾亦寒这边算是彻底把江洁给渗透了,江洁浪迹情场多年,也在顾亦寒身上栽了跟头,即使知道她是季斐然身边的重要角色,还是甘愿沉沦。

    两人的暧.昧关系是通过元南溪打电话找季斐然搭桥建立起来的。

    都是不轻易相信爱情的人,最终给她们关系的定位也只是快乐只在今朝,出于本能的吸引,干柴.烈火但又不谈感情,约定不去想以后,保持十分纯粹的开放关系。

    在这种关系中,先认真的人就输了,江洁觉得顾亦寒就是来克她的,不知道从哪一刻起她不再满足于单纯的炮.友关系,开始幻想来一段跟云珂和南溪那样谈婚论嫁的感情。

    顾亦寒觉得有违初衷,不再搭理她,她撤回更进一步的要求,保持原样,顾亦寒才又肯见她。

    可她还是藏了暗戳戳的心思想在细节之处攻略她。

    她故意每天跟顾亦寒报备行程。

    也会透露参加了什么场子或聚会,细数找她搭讪的人数。

    最后告诉她自己一个也没碰。

    顾亦寒也有些上头,不过比起虚无缥缈的感情,她更热衷于从江洁那里收取情报。

    情到浓时,江洁会抱着她,告诉她当初是怎么在江氏站稳脚跟的,是跟云珂联手,云珂像是个天生的生意人,能把死棋下活,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她豁得出去,也敢赌。

    每到这时,顾亦寒会打断她,说自己不想听云珂的发家史,她毫不避讳地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

    “五年前,元家出事跟云珂有没有关系?”

    “跟你有没有关系?”

    第一次被问时,江洁吓得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顾亦寒心里便有了底。

    每次见面,她都试图从江洁口中套各种情报,江洁心知肚明,不是特别过分,危急江云两家的她都会说了让顾亦寒开心,活生生把自己变成了轻易被“狐狸精”迷惑的昏君。

    更怕有一天她没了利用价值,这“狐狸精”离她而去。

    元南溪不小心撞破真相这天,也正是顾亦寒打黄的好时机,她事先报了警,过去捞江洁,因为知道她可以洁身自好,也免不了烂醉。

    果不其然,去了就看见江洁睡在沙发上,抱着个毛茸茸的玩具熊。

    不过,她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并不是江洁,而是云珂。

    云珂额头受了伤,一个兔女郎坐在她腿上给她处理伤口,缠绷带,地面上满是碎玻璃片,有些血迹。

    一看就是云珂被人用酒瓶子砸破脑袋了。

    姜欣艾忍不住好奇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云珂的场子砸云珂的脑袋。

    云珂看到她见怪不怪,阴阳怪气道:“又来替你们家季总刺探军情?”

    顾亦寒摇头,转身去把江洁捞起来要带走。

    “你就不好奇我头上这伤是谁打的?”

    顾亦寒扶着江洁,脚步顿住,笑着转头,“云总愿意说的话,我也愿意听。”

    “南溪打的。”云珂抬手指着自己脑袋,笑容里掺杂很多复杂情绪,“没想到吧,南溪还有这样的一面。”

    “都要办婚礼了还要跟我吵一架。”

    顾亦寒觉出不对劲来,直白地问:“南溪人呢?”

    云珂抬手做振翅动作,声音变得苦涩,“飞走了。”

    声音竟然听起来有些委屈,连倾诉对象也不分是敌是友。

    顾亦寒确定云珂也醉得不轻,不再跟她废话,搀着失去意识重得跟猪似的江洁离开这个混杂着烟酒味,血腥味,还有事后淫靡气息的空间。

    踏出包厢的那刻,打黄的警队来了,顾亦寒抬手一指,“警察同志,这边。”

    这一晚,云氏连着被查处了好几家会所。

    第二天将近中午云珂才醒来,头疼欲裂,得知几家会所整顿关门的消息,更是气得砸碗。

    张妈又给她重新倒了一碗醒酒汤来。

    “我的小祖宗,千万别再砸了。”

    云珂头疼得厉害,乖乖喝完了。

    张妈接过空碗,叹息:“要是南溪还在就好了。”

    是啊,要是南溪还在就好了,知道她头疼,南溪定要给她好好揉揉。

    云珂坐在床上,撑着腮,回忆逝去的过往。

    越想越心烦,最后她索性跳下床,暴躁走到窗边,将落地窗打开。

    窗帘随风飘起来,又让她想起过往的清晨,南溪喜欢打开一小截窗户,让风吹进来,窗帘会遮住南溪曼妙身形,飘飞时只露出她白皙脚踝。

    如果云珂也醒了,就喜欢从身后偷袭南溪,让她不止在夜晚,也在清晨软在她怀里。

    “小珂,别把窗户开那么大,燕子麻雀飞进来很难飞出去,还会把房间弄脏。”张妈在她身后提醒道。

    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动,张妈自己上前想将窗户关小,只给云珂留一截。

    云珂忽然张开手挡住张妈。

    笑问:“窗户开着的话,南溪还会飞回来的,对吧?”

    张妈关窗的手顿住,忽然想起好多年以前,她要出去买菜,小珂也是这样张开手挡在她面前。

    那时小珂还瘦瘦小小,也不高,仰着头问:“张妈买菜回来的时候,妈妈也会一起回来的,对吧?”

    她说:“会的。”

    张妈亦是像那时一样哄她,“会的,南溪也舍不得我们小珂,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

    季斐然也是这天中午从顾亦寒口中得知南溪昨晚打了云珂就独自离开,之后不知道去哪了的消息。

    “没想到元家小姑娘还有这么生猛的一面。”姜欣艾惊叹。

    顾亦寒认同地点点头。

    季斐然眉头微皱,“南溪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去查一下南溪去哪里了。”

    她第一反应还是担心南溪离开云珂又会遇到其他危险。

    顾亦寒笑说:“季总,您真不用那么紧张,我觉得元家小姑娘除去看人眼光不太行以外,人还是很机灵的。”

    季斐然不动声色看着她,顾亦寒很快便收敛住笑意,“季总,您别担心,我这就去。”

    一旁的姜欣艾忍不住激动,季总这是终于要开始走自己的线了吗?

    “欣艾,去帮我买点馄饨。”

    “好。”姜欣艾立刻去了,季总最近难得有胃口想吃什么东西。

    两个下属都离开后,季斐然才拿出手机,点开跟南溪的微信聊天界面,上次的聊天信息还停留在南溪加她,她给南溪推去亦寒的微信链接,帮亦寒和江洁搭桥。

    反复输入信息,又反复删除,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但又不能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只等着亦寒去查。

    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发了出去,可迟迟没有收到回应。

    却先等来一个更重磅的消息。

    南溪跟云珂解除婚约,婚礼取消的消息占据各大娱乐头条版面,压了当红娱乐明星的物料一头。

    季斐然既开心又担心,开心南溪终于摆脱了云珂这个危险人物,担心南会溪是又独自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认清了云珂,才绝望到直接解除婚约。

    *

    此时,元南溪已经作为替补加入了大学生支教队伍。

    她趴在拥挤的火车厢硬卧中铺,旁边一起去支教的大学生们都在喊累,还有人在喊还没到山上,信号就不行了,到时候不会没有网吧?

    都是生活在信息时代,被各种电子产品围绕着长大的年轻人,可能是一时头脑发热报名了来偏远山区支教一个月,又或许是心怀大爱,想给贫困山区的孩子短暂地带去知识和外面的世界。

    不管是哪一种,好像都免不了失望。

    只有元南溪感到无比的放松,比起各种高端电子产品,和智能化的科技,她似乎天生更喜欢类似于桃花源记里描写的那种与世隔绝的恬静和自然。

    支教是她以前一直想去体验但没有去成的。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踏上这条路。

    昨晚,她鼓起勇气询问,扬旗的队长简单对她进行了当场面试,惊讶于她的漂亮面孔,学历,各项证书和满世界跑的丰富经历,她很顺利通过了。

    有女生认出她,知道她在设计界小有名气,十分激动,拉着她又是合影留念,又是签名。

    元南溪满足这些小朋友的愿望,虽然她也没大她们几岁,甚至在容颜上看起来更加年轻,但到底是已经脱离了稚气。

    趴着小憩了半小时,这些小朋友们的心情似乎又发生了转变,叫她起来一起泡面,大家互相分火腿,鹌鹑蛋,牛肉干,一起谈天说地,一起在火车穿越隧道时听着咻咻声响低头嗦面,又在火车开出隧道的瞬间一起扬头伸长脖子去看窗外的风景,他们发现原来暂时放下手机,认真吃饭,专注沿途风景的感觉竟然是如此和谐美妙。

    元南溪融入其中,又只是偶尔出声,并不抢占任何风头,微眯着眼,只是看看风景就觉得惬意极了。

    这个时候,不出意外,她买下的宣布跟云珂彻底解除关系的新闻已经登上新闻版面。

    感受到伙伴们看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怜悯,她便知道新闻登出了。

    虽然有些痛苦,但她打心底觉得远离错的人并不是一件坏事。

    跟云珂纠缠五年已经够久了。

    中途换乘两次,这次旅途长达两天零几个小时。

    到达隐秘的悬崖村山脚下时,天已经黑了,她们必须在山脚下住一晚,第二天一早爬2000多阶近90度垂直的天梯上山。

    当晚,她们住在山脚一处民宿,悬崖村因其地势险要特色也能吸引部分游客参观,当地政府也开始布局修建相应设施,还在起步阶段,不算完善。

    她们队伍一共16个人,男生女生各8个,房间只有四个,上下铺的木床,地板没有贴瓷片,但光滑得像江南雨巷里的青石板,滑滑凉凉的。

    民宿简谱,也没有空调,洗完澡,几个女孩子商量着打地铺,元南溪很随意地跟她们一起,空间有限,一张一米二宽的竹席要躺两个人,胳膊会碰到,元南溪也睡得自在。

    起初跟她一床的女孩子不小心碰到她一下就要说声:“对不起。”

    显然是很怕冒犯到她。

    其他女孩子虽然家庭条件不算差,但偷偷在网上了解了她家境,经历以及现有成就后,都对她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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